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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竹南之後 漸漸出現密集的人潮
從彰化出發時 只有我和老婦兩人
但每到一站 空位就少了些 像是一種蒐集
位置或許被擁有了又被丟棄了
或許就一直空在那裡
旅客來去 只是經過 而非停留
而我和老婦仍然坐在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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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點很低的我 即使是九把刀的小說 也能哭得一塌糊塗
老婦不時轉頭偷瞄淚流滿腮的我 一臉匪夷所思
為了不想頂著兩眼紅腫參加研討會 我把小說塞回包包
就在那一刻 "後龍站快到了"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的召喚
我望向窗外

天空眷戀著迷濛的海洋 水乳交融 霧淞沆碭
天與雲與水 上下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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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3
清晨尚未將夜色完全推開 我拎著被雨打透的早餐 一身狼狽的衝向月台

再兩分鐘就應該離站的火車 此刻卻沉睡在天地間
晃悠悠的與夢境交纏繾綣
月台上盡是怡然自得的表情 只有我狐疑的來回逡巡 零碎的腳步攪動得人心煩意亂
隨著耳際不斷傳來列車即將開動的催促聲響
我跳上了空無一人的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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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車行經民雄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的夜晚了。

我興奮的撥了通電話給你,要你猜我的確切位置。挨著夜色,卻也不難辨識,窗外的招牌似乎多了一點,但是,也僅只是一點點而已。鵝肉店裡因為第一次享用大餐而吃得津津有味的兩條背影,似乎交疊成一塊;而仁愛眼鏡的綠色招牌燈光打得太強,炫惑了我的視線;似乎有一列摩托車呼嘯而過,與列車競速,然後,慢慢的停下來,慢慢的,電車進站了。

那是我的十八歲,柴快車悠然自得的停泊在第一月台,這個小鎮的步調是緩慢的。而當一個因人生地不熟的女孩從熾熱的驕陽中匆匆忙忙跑進空盪的候車室時,有個渾身塗滿陽光的男孩很突兀的撞進她眼底,彷彿等候千年,只為了在最美麗的時刻,抖落一身的風塵,然後,對她咧開了一嘴的燦爛。

還原現場之後,我不得不承認,那個畫面中,其實還有另外兩個人,學妹瑜和同學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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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西堤牛排五折券的誘因,一大早,我便在彰化捐血站的排隊人潮中。

而畢竟是膽怯的,那一個大剌剌的陽光刺得張不開眼睛的正午,
我走下捐血車,天旋地轉,眼前一黑,
倏地,倒下。
小學生式的跌倒,臉部直接著地,手指關節留下補皮似的的疤,但那是醒過來之後的事。
那一剎那,只剩下聽覺仍起作用,驚恐的尖叫聲、慌亂的腳步聲,雜沓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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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an 02 Wed 2008 20:24
  • 十年

    你說,你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不喜歡排隊,不喜歡嘈雜,不喜歡人云亦云,不喜歡隨波逐流,不喜歡盲目追求。
    但是這些,我都愛。
    我愛過節的氣氛,我愛簇擁,我愛鬧。

    這樣的你和這樣的我,竟然,從1999年,走到200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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